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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萌cp可拆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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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妄想文画双修的垃圾美术生,还玩玩cos,集训越忙质量越差,有点气。总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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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tr/aph,鲶厨耀厨。
all耀,all鲶,all鹤,all仏,鹤鲶鹤耀仏耀等等也都吃。
冷cp也要心怀傲骨。

骨喰/纠缠/2

2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少年乖巧点头,露出个可怜兮兮的微笑。

像小孩子抱住母亲一样拉着一期一振不撒手,鲶尾仰起脖子,神情羞怯又带着希冀。

“一期哥,我有一个父亲了。等我有了母亲,我就可以出来啦。”

周围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这是护士欺骗鲶尾的话,谁会在意呢?但是鲶尾当真了。

一期一振反应过来,用食指轻轻挠着鲶尾的额头。

”好啊,不过鲶尾要记住你的父亲啊。要是有一天连父亲是谁都忘了的话,又要从头再来啦。“

鲶尾点点头,对刚认识的亲人提出要求。

“一期哥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好吗?”

空气中顿时充满新鲜愉快的气息了,青苹果味道的树叶子被风吹的沙沙响。

见鲶尾没有放开一期的意思,站着对两个身体不好的人也是很辛苦的。一期把鲶尾揣到怀里直接坐在地上,药研和鸣狐也拉着骨喰在石椅上坐下,给骨喰看手机里的全家福。


鲶尾兴致很高,呆在房间里实在难受,这次的“亲人”可能很快要走。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期给他讲小时候的窘事儿,他全然不记得,但这并不耽误他的好心情。

”鲶尾那时候把草场上的马粪拿来捉弄人,还记得吗?“

鲶尾回答说。没有这回事儿!一期哥编来糊弄人。

他明明兴高采烈,却故意抿起嘴巴皱着眉头,可眼睛都笑弯了。

鲶尾抱着一期的胳膊玩他的袖子扣,带粉金色的石英像女孩子才喜欢的。他欢喜地捏着那根被他的两个指头弄出来的线头去扯,一拉一拽都用了恰到好处的气力,确保一期一振不会发觉到而制止他。

他一边玩袖口一边借着稍长的额发对眼睛的遮挡去悄悄观察四周的人。鲶尾感到一点点小得意,他们都没有发现他这样做。


——一期一振?一期哥啦,怎么,摸我的头很有趣吗?

鲶尾在心里抱怨着。

鸣狐小叔叔看起来不会热,面无表情真无趣,要是把口罩摘下会怎么样呢?

啊,药研,其实糖一点都不好吃。



——骨喰。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骨喰确信自己被鲶尾耍了,虽说占便宜的是自己。

他不太明白这个所谓的亲人。

哪里会有这样的亲人呢?他忍不住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待他,忍不住用尖酸刻薄的话去打击他。

幼稚,无赖,自以为像个孩童一样天真无邪。

虚弱,狡猾,其实明明是个正常人吧?如果是个精神病人的话也太过了。

带着恶意的有色眼镜,骨喰用眼角余光轻描淡写般的注视着鲶尾的一举一动,面上波澜不惊,而内心却被这个并不轻松的父亲的称呼,以及鸣狐叔叔说过的要自己负起的责任 搅得像皑皑海波一般不宁静。

这是不对的,他心不在焉地看玻璃屏幕上 陌生又熟悉的 比划着各种幼稚的拍照姿势的[亲人],一眼瞥到鲶尾。

说起来果然五官和自己差不多。

鲶尾搂着他,神情骄傲又幸福,而自己被这个人抱住,也没有体现出什么不情愿的样子。他尝试揣摩过去自己的心情

——瞧啊,双生子。彼此的[兄弟],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博多,这是乱....啊,这张你被鲶尾一下子搂着,当时给你吓了一跳呢....”

骨喰伸出手抓住了药研要翻下一张的食指,药研差点把手机砸到椅子上。

”别翻,再看一看。”

他听见自己说,目光流连在那只搂着自己腰的手上。

骨喰感到困惑,他不再去想过去的自己,收回神来,后背上的灼伤感敏锐地提醒他有人在注视自己。

他侧过头,目光撞上了鲶尾的偷偷摸摸的带着点儿小骄傲的眼神。

那点小骄傲在和他对视不到一秒变成了慌乱,然后快速地收了回去。

骨喰心情忽然愉快了起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的唇焦上扬,那分明是冷笑,嘲讽和不屑的弧度。

惶惶然的眼神使人不会心生怜爱,反倒有阴暗的快意。

“你们的感情——超级好的,总觉得你们是连体婴儿呐,谁叫鲶尾有肌肤接触饥渴症,抱着骨喰你一天到晚的。”

药研补充,翻了下一页。

连体婴儿。

仿佛被人拥抱的触感——非常愉快的,轻松的,甚至有一点窃喜的感觉。

骨喰立刻想起了那种感觉。那绝对是万分享受的时光。

可是不该是和这个叫自己父亲的家伙。



停住停住——

这不就是陷入误区了吗?这种思想。

作为以前的我和以前的他有过美好的回忆,这是无可置疑的。现在的我和他对此一无所知,也许彼此厌恶。也就是说,撇开一切干扰因素,如果我们不是双生子,如果他没有精神疾病。那么从我遇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和这个人成为挚友。

两厢嫌弃。

可他的确是我的兄弟,而他的境地实在不能使人明确地厌恶憎恨。

我会像他真正的父亲,我教育他,我管束他,我使他远离我厌恶的形象,我再和他成为[兄弟]

他认真又嘲弄的想。

这种完全没有亲近感觉的兄弟。


骨喰立刻为自己之前对鲶尾的看法抱有歉意,尽管那歉意是不情愿的。

他把注意力放在药研的手机上,发觉没什么可看的,硬撑着药研把最后一张照片翻完。

”我不住这家医院了?“

药研把手机一收马上站了起来,朝一期一振喊

”一期哥!骨喰该回去啦!“



鲶尾垂头丧气,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他心烦意乱拉扯着扣子的线,以至于最终被一期发现。

”不可以啊鲶尾,缝补也是非常麻烦的。“
一期一振把扣子扯了下来递给鲶尾,依旧是温和的语气。

“鲶尾要是喜欢这颗扣子就拿去吧,乱给我硬缝上去的。”

鲶尾接过,心情依旧开心不起来。他听见药研喊回家更加沮丧了。

“一期哥就要回去啦?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他撅起嘴巴。

”这里像坐牢,护士都发了高烧。我快要闷死了,我现在只等母亲来看我啦——那时候一定能出去了吧?“


一期抱着他站起来。他认真又坚定地回答弟弟的问题。

“鲶尾和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能够回家的。”

“是吗?那你不准偷懒不给我加油啊。“

鲶尾还是挺舍不得一期一振的,他松开拉着一期衣角的手,掌心里紧紧攥着那颗扣子,心想晚上回房间要放在枕头底下藏好。

药研和鸣狐已经收拾好了,鸣狐比划个离开的手势对他告别。

鲶尾咬了咬唇,心情糟糕极了。哭丧着一张脸喊每一个人的名字。

退后几步挥舞着手臂告别,声音却是欢乐的。

“我回去啦!一期哥药研鸣狐小叔叔!....还有父亲大人!“、

”记得明天要来看我啊!记得把母亲大人带回来我瞧一瞧哇!“

”一定要来啊!“

最后这句话根本没冲着他们说,留个奔跑的背影分外欢脱,鲶尾摆了摆他的手就回去了。


骨喰抬头,只来得及看到鸦青色马尾上飞扬的红色头绳飘在五月的暖风里,然后不带一点挽留的离去。

口中嗤了一声,心头过去一阵酥麻的电流和他全然没关系似的。

作为他的父亲,冷眼旁观那个鲶尾藤四郎的兄弟。

你怎么想念他是你的事。

他忽然恶趣味地在心里答应一声。


安心养病我的儿子。


一期朝他走来,和药研鸣狐一起簇拥着他到停车场,那里阴暗又潮湿,可充斥着让人鼻尖发痒的舒适气息。

坐上车回家花了一个小时。大堵车。

外面喇叭声小孩的哭闹声此起彼伏,吵作一团,闹哄哄揉进耳朵。

骨喰开窗,被外面飘散的地摊上的烧烤摊子熏得眼睛发酸。

医院里的情绪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这就是现世啊。

回来了。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充实而又繁忙的生活,填满日程表的生活。工作也好娱乐也好,都令人感到舒适和踏实。

骨喰裹棉麻的卡其色长衬衫,用阿拉伯蓝真丝带在领口松松垮垮打了一个结。披着新买的风衣,是暖调的鹅灰,同色系的深灰纯羊毛围巾叠好放在长椅上,蹬着暖和的金棕色靴子。手指掰着过期的面包,扯成小块儿喂广场上的鸽子。


老实说骨喰不喜欢这种鸟,不过既然要以他们为主题完成工作那么搞好关系也很有必要。

一个客户,老年女性。热爱的活动就是到广场上喂鸽子和鸽子玩耍。因为生病的原因可能没有办法再把这个爱好像做弥撒一样每天坚持下去了。[不过说起来鸽子有很多都携带感染病毒。他内心这么想的。]

于是他得到了一个委托——画四副大油画,关于广场上的鸽子。这些要贴在老太太墙上的。


这是他现在的工作,出院后他继续以前的事业,继续经营他以前经营着的画室,失忆没有对画画之类的技能做出损伤,甚至是萌发了灵感什么的,单子越来越多了。[您的画又’进化‘了!这是一个长着鹰钩鼻的黑发女人说的。她是他长期的客户,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现在很忙,单子多活多,钱也挣得多了起来。

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要去挣钱的想法,总之温饱保证即可。而为了艺术保持清贫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出来。艺术是使他舒服的东西。

钱大多数给了一期保管,多数给博多他们买了糖和玩具。乱喜欢的口红他有时候会买给他一大堆,挑他不喜欢的不想用的在纸上乱涂。[居然也卖得很高的价钱。]



骨喰琢磨了下广场的透视,草草在本子上画个速写就继续看他的书去了。现世安稳,他最近喜欢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大块头读起来很有意思。


蝴蝶夫人最著名的咏叹调想起,骨喰慢悠悠把书签放进纸层内夹好,晃着手去拿手机,唇模仿着那句“良辰美景”

是一期一振的来电。


“什么事?”他随意说。

对话那头很嘈杂,女人的叫喊和摔砸东西的声音是背景,因此一期的语气显得格外焦急。


”骨喰,你快来一趟医院,鲶尾病情加重了。“

这句话是喊出来的,骨喰内心的无忧无虑消失了,他有些迷茫地想。

鲶尾?鲶尾是谁?


头有些疼,不过他还是开始着手受伤画具。”我马上来。“

对了,鲶尾....鲶尾是我的儿子。

不对,我怎么会有孩子?


搭到出租车时他才反应了过来。

喔,原来是他啊。


不知为何原本有些焦急的心情却放松了下来。

如果是他的话,与我无关。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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